回云

我搞同人搞的是同人，不是某些人的面子。望周知哈。

【FF14】独角兽之爱

cp奥尔光，光基本脑补公式光。

有暗示美丽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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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ove of the Unicorn

独角兽之爱

At that time, maybe someone who listened to the story remembered us.

到那个时候，也许还有听故事的人记得我们。

As long as the story goes on, we will always live in their hearts.

只要故事还在继续，我们就一直活在他们心中。

“你们不说点什么吗？”埃斯蒂尼安问。白发的精灵看着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已经有半个小时的两人一独角兽，发誓自己这辈子没见过比这更尴尬的场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光注视着独角兽说，“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我前天刚从巨龙首营地里抱来的独角兽。”

小独角兽晃晃脑袋，表示它是无辜的。随后它扭头看向了坐在沙发另一端的艾默里克，眼神示意总长大人接好冷场的锅。

“没必要一个两个都用这种眼神看我吧。”艾默里克无奈。他低头嘬了一口加了桦树糖浆的红茶，用一种慢悠悠的语气说，“我不就是甩了封辞呈给几家贵族的代理人，说我要休息一段时间吗。”

“……‘宣布下野’是可以用‘不就’两个字轻描淡写过去的事吗？”光嘴角抽搐。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在伊修加德是的。埃斯蒂尼安不也是说不干苍天龙骑就不干苍天龙骑了吗？他除了一杆枪外什么都没拿，等我发现他钱包忘带追出去的时候，人早没影了。”艾默里克说，“与之相比，我觉得英雄阁下从教皇厅里抱出来一只独角兽这事才比较让人惊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这样神似奥尔什方阁下的独角兽。”

“不愧是艾默里克阁下，一句话能把本故事的四位主角给cue齐了。”光面无表情地吐槽，“埃斯蒂尼安阁下对此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无端躺枪的埃斯蒂尼安看了一眼放弃治疗的艾默里克和开启了上帝视角吐槽模式的光，心想为什么自己可以这么傻逼，干什么不好，非要找死加入神经病间的谈话……

他缓缓转过身，选择背对两人。窗外雪色明亮，织染着黄昏时天边橙红暖黄交错的美丽色彩。在埃斯蒂尼安的印象里，伊修加德总下着无止境的暴雪，雨云堆积时，黑压压的一片，看上去像末日前兆。他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但这才是伊修加德的常态。

可今天迎接他的，却是山岳之城在雪霁后的灿烂晴天。

“你们说人话好吗？”

埃斯蒂尼安的脸上露出一点笑，说。

一切的一切，始于艾默里克的下野宣告，终于光和埃斯蒂尼安的中央高地独角幼兽追逐战——虽然这两件事听上去屁关系都没有。

三天前的这个时候，埃斯蒂尼安还坐在黄金港的码头上，喝着远东的清酒，看夕阳是如何在漫天的焰火沉入地平线以下。他想自己在多玛呆的久了，好像也懂了一点当地人推崇的寂静风雅之美……如果他没有听见路人说“听说了吗，伊修加德的上议长艾默里克阁下递交了辞呈，说要甩手不干了”的话。

路人对政治事件的夸大描述到最后总会演变成以讹传讹，被吓到的埃斯蒂尼安打听了一圈，还当是伊修加德发生了政变，匆匆收拾了东西就跳上飞空艇往回跑。

……然后在库尔扎斯中央高地，他遇上了被一只独角幼兽撵的满地跑的光。

光听到艾默里克甩手不干的消息还比埃斯蒂尼安早个几天，先他一步回了伊修加德。埃斯蒂尼安到时，光已经完成了一轮情报打听工作。

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在任的政治家忽然宣布下野其实是很正常的现象，只不过这次轮到了艾默里克而已。

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严重的光转而调查别的事去了——来都来了，不帮忙跑两个腿实在有些过意不去。科朗蒂奥说巨龙首营地最近遭到来路不明的独角幼兽捣乱，委托光去解决一下。

“你知道伊修加德只有教皇厅的庭院里有养独角幼兽吧？”埃斯蒂尼安问。

“我知道啊。我想巨龙首营地的这只就是从教皇厅里逃出来的吧。”光说。

“不，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可能没有我们看见的这么简单。”埃斯蒂尼安说。

“我懂我懂。”光点点头，“独角兽毕竟是福尔唐的家徽，直接打死在巨龙首营地不太好。”

埃斯蒂尼安：“……”他并不觉得自己这师弟懂了。

然而捕捉独角幼兽的任务顺利的让人吃惊，上房揭瓦的小家伙几乎就是在看见光的第一眼欢呼着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落进了光的怀里，对着人又蹭又舔的。提了个笼子过来的埃斯蒂尼安瞬间觉得自己这样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连惯例的打一顿环节都可以跳过了，直接进入了攻略环节。他看着抱成一团的光和独角幼兽，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奥尔什方的赞美口头禅——

“太棒了。”

埃斯蒂尼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光抱着小独角兽看了半天，说：“我想这是一只野生的独角幼兽。”

“怎么讲？”

“我们都见过教皇厅里饲养的独角幼兽。和它们相比，这只明显不太一样。”

“有道理。”埃斯蒂尼安点头，“教皇厅里饲养的独角幼兽可没有多动症。”

“……不，我不是说这个。”光轻轻抚摸着小独角兽的皮毛。

巨龙首营地内点着颜色温暖的灯，坚实的墙壁挡住了呼啸的风雪。独角幼兽的两条前腿搭在光的肚子上，眯着眼睛接受爱抚，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光心里一动，无端地想起了几年前自己和奥尔什方一起在巨龙首营地东奔西跑的日子。他好几次和奥尔什方抱怨说，营地的室内过于温暖了，你在这里处理公务，不会不小心睡着吗？奥尔什方说当然会了，夸张的时候一天睡过去八次，起来接着干活。光自己也老是不小心睡着，他想如果不是因为有身边的这个人在的话，习惯了来去匆匆的他，即使是在温暖的室内，也难以沉入一时半刻的懒倦安眠。

“教皇厅里饲养的独角幼兽鬃毛颜色大多是灰白的，而它的鬃毛颜色却是奇异的浅灰蓝色。”光把独角幼兽抱到埃斯蒂尼安面前，示意他去摸摸它，“凡常的独角兽皮毛柔软如被褥，它的皮毛却坚硬似盾牌。”

“你这话听上去像江湖骗子对路人发神经时说的台词，我几乎要以为在我面前坐着的，不是英雄阁下您，而是神学院里疯疯癫癫的贵族主教了。”埃斯蒂尼安揶揄道。但他还是伸出了手，薅了一把独角兽并不柔软的皮毛，“……真的欸？”

光的思绪还停留在几年前。有次奥尔什方不小心趴在趴在桌上睡着了，他大着胆子走过去，怀着恶作剧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揉乱了奥尔什方的头发。他的挚友醒来后看着自己惨绝人寰的发型大声抗议，光则一边躲着他张牙舞爪的报复一边大笑，保证虚心道歉，坚决不改，这次犯完，还有下次。

但光到底没能等到下一次再弄乱奥尔什方头发的机会了。

摸起来手感真像啊。光一下一下地捋着小独角兽的鬃毛，感叹道。

“你准备把它怎么办？”埃斯蒂尼安问。

“我想带它走。”光说，“反正只要让它不在巨龙首营地捣乱就算解决问题了。我觉得它有点像奥尔什方。”

“你疯了。”

“我又不是养不活它。”光蹙起眉说，“在此之前，我养过羚羊幼崽、发芽小猩猩、魔界花幼崽……”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看它像奥尔什方是你疯了。”埃斯蒂尼安扶额。

……接着他就被小独角兽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送信的莫古力闯进室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鸡飞狗跳的一幕：前苍天龙骑抄着他的长枪满帐篷地追杀一只毛绒绒的独角兽，眼神凶狠长发飞舞仿佛扑击猎物的鹰隼；光之战士展开双臂挡在龙骑和独角兽之间神情焦急，就差往脸上写一句我是一头老母鸡；罪魁祸首独角幼兽满地上蹿下跳却不怎么惊慌，小蹄子踩在地上哒哒的，就差一句来呀来呀来追我呀——

目睹了老鹰捉小鸡全过程的莫古力大叫了一声库啵跑出去了。

半星时后，它才敢探头探脑地钻进来看这场架打完了没。光、小独角兽和埃斯蒂尼安气喘吁吁又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宣布偃旗息鼓，暂时休战。

“有什么事？”埃斯蒂尼安一抬眼，凶巴巴的问。

“艾，艾默里克阁下想请二位到他家喝下午茶库啵，他说你们回来都不去见一见他，他很伤心库啵。”莫古力一缩脑袋，结结巴巴地传完了要它带的口信，一溜烟跑没影了。

然后才有了开头这一幕。

“我在伊修加德，一年都见不到你们几次，难得回来一趟，一个两个宁可在巨龙首抓独角兽也不愿意来看看我，过分了啊？”艾默里克说。

“事情总是要分轻重缓急的。”埃斯蒂尼安说。

“我懂了，在你心里，我还没有一只独角幼兽来的重要。”艾默里克无奈地说。

埃斯蒂尼安哼了一声，鼻音中带着些微不可察的笑意：“相信我，在你面临相似抉择的时候，你也一定会选择桦木糖浆而不是我的。”

艾默里克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笃定地微笑道：“你有问题。”

……够了啊你们两个其实都有问题的好吧，而且病情严重程度半斤八两不分上下，就谁也别说谁了好吗。光扶额心想。

“对了，你们最近有空吗？”艾默里克问，“我想到乌尔达哈去一趟。”

“有啊。”光说，“您是想让我们陪同前往吗？”

艾默里克点点头：“我想出外转转，顺便去把两方通商的协定谈下来。”

光刚要开口答应，一只手倏然挡到了他的面前。埃斯蒂尼安似笑非笑地问：“不能这么简单吧？”

“有什么不妥吗？”光问。

如果这个时候阿尔菲诺在，他一定会告诉光，快跑啊艾默里克阁下又要坑你啦——乌尔达哈的通商协定谁都能去谈，带唯独不能是艾默里克去谈，甩了辞职信的他暂时没这个权限，去沙都一定另有所图——但问题是小少爷这时并不在。没想通有什么不对劲的光缓缓扭头看向埃斯蒂尼安，期待着大师兄能说点什么点拨一二。

“你这算是想雇我和光之战士做你的随身保镖吗？”

“是。”艾默里克说，“虽然我们之间不止冷冰冰的雇佣关系。”

“雇佣我们做事是要付钱的。”埃斯蒂尼安说。

艾默里克扶额，他被埃斯蒂尼安“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态度给震惊了……外出流浪过的人就是不一样！以前他开工资的时候埃斯蒂尼安不是这样的！

“在外的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他想了想，拍拍埃斯蒂尼安的肩，诚恳地说。

没搞懂对话前后逻辑关系的光：“？”

意识到话题好像越扯越歪的艾默里克咳了两声，试图拉回主题：“乌尔达哈那边，我不急着动身。你们这次回到伊修加德，应该也有很多事要办吧。不介意的话，这两天就先在博雷尔子爵府上落脚，我去差人把客房收拾出来。”

随后他转向了光之战士：“独角幼兽的事，我了解清楚了。虽然它看上去真的有点像奥尔什方卿，又出现在奥尔什方卿的因缘之地巨龙首，但它是否和奥尔什方卿有关、又意味着什么目前都尚未可知。我想邀请您明日一道前往神学院，那里的讲师也许可以启示我们一些独角兽出现的象征意义，又或者是它从某个地方逃出去的前因后果。”

光点点头：“好。”

只是谁也没想到，当晚独角兽就跑了。

尖角撞碎玻璃的声音太过清脆，饶是习惯了前苍天龙骑动不动就破窗而入的格雷尔家佣人也被纷纷惊醒。独角幼兽被安置在了客厅里，艾默里克还特地翻出了一个旧猫窝拿来给它钻。可是当听到声音的光赶到现场时，留下的只有一个空空荡荡的窝和一地的玻璃碎片。带着冷意的寒风裹挟着雪片从破损处撞进来，悲哀的鸣啸声徘徊在庭院的上空呜呜作响。

光点亮了房间里的灯，跳跃的火光稍稍点暖了客厅里过冷的空气。他看着那串向外奔逃的小脚印，皱着眉头低声喃喃：“大冷天的，它能跑到哪里去……”

“你这表情，看上去活像是丢了蛋的陆行鸟。”埃斯蒂尼安双手抱臂靠着墙，冷冷地说。显然他也是被小独角兽“越狱”的声音惊醒的，在光到客厅后不久，从艾默里克的房间里出来了。

光的低落显而易见。他无措地站在开了个破洞的窗前，没什么想和埃斯蒂尼安斗槽的心情，尽管他已经看见了人锁骨上的吻痕。

“太晚了，明天再去找吧。”艾默里克拍了拍光的肩膀，说，“当然如果你坚持要现在追出去找的话，我们也陪你。”

“不用。”光说。他看了二位友人一眼，很轻、很轻地说，“好累啊。我还是先去休息吧。”

后半夜光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最开始在巨龙首营地遇见的，不是奥尔什方，而是一只站在屋顶上下不来的小独角兽。那只独角兽在一片鸡飞狗跳中闯进了他的生活，跟在他身边跑遍了伊修加德。遇到危险的时候，光负责杀人放火，小独角兽负责看人盯梢。他们会在忘忧骑士亭里分享一杯热腾腾的伊修加德奶茶，他和老板打幻卡，小独角兽坐在一边适时捣乱。有事他们会在城外的雪地上撞见毛发卷卷的黑羊和超凶的白色风筝猫，小独角兽搓一个雪球扔过去，他要赶在风筝猫发飙之前拎起小独角兽跑路。

没什么不好的，这样一天天地消磨时间。光想。这只独角兽应该很喜欢趴他身上，睡觉的时候会蹭过来枕到他的胸口上，触感痒痒的，让他在梦里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这只独角兽最后还是离开他了。光觉得意外，但仔细一想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人是一种只要注视着当下就能不明不白、不问来由地活下去的物种，所以往往会忘记相遇的终点就是离别。但是没关系，他拥有的是一场足够盛大的离别，好像多玛那里流行的、会“吱”一声飞向天空炸开的烟花。

光记得那是一个黄昏，在颜色圣洁雪白的教皇厅中，他的独角兽向他告别。夕阳的颜色过于温暖了，小独角兽走进光里，像是屋顶笑容傻傻的雪人一样，一点点的融化了。

“告别的时候，要露出笑容来啊。”小独角兽说。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光问。

“能的。”他笑着说，“只是明年再来陪你的，就是另一只雪人了。”

光没明白小独角兽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想，既然已经答应了他，那终有一天他还能再见到小独角兽。伊修加德的独角兽从不失约，伊修加德的你也从不失约。

然后光醒了。

他比艾默里克和埃斯蒂尼安醒的都早，天色蒙蒙亮，伊修加德还没醒来。光到客厅里去坐了一会，看熹微的晨光映照地面，叫醒这座被战争神庇佑的城市。昨晚下了大雪，到早上已经停了，窗户破损处的地面上攒起了锥形的雪霜痕迹。清晨冷是冷的，但没有风，只有寒气安安静静地渗进房里来。

光打了个喷嚏，错过了庭院中日影相交的刹那。

天亮了。

光听见窗外传来窸窣窸窣的声响，像是小动物奔跑在雪地上。他站起来，看见那只有着灰蓝色鬃毛的独角幼兽衔着一摞什么东西向这里奔来。离得再近一点的时候，独角兽也看见他了，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的雪地上，像做错了什么的孩子似的，不安的跺了跺脚。它再也衔不住嘴里的东西，文件和纸张四下飘飞，撒了一地。

光打开窗户，径直翻了出去。他走过去，蹲下来，抱紧了它。

“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他用一种很轻的、仿佛叹息般的口吻说，“回来就好。”

艾默里克起床后就开始指挥府邸里的下人打扫客厅换玻璃，期间巨龙首营地又差人过来说想请光过去一趟，昨晚他们好像又遭独角兽了。艾默里克指指站在角落面壁，挂着块写着“我让光伤心了，我是个坏孩子”告示牌的小独角兽，和陪着小独角兽一起面壁的光，微笑着说罪魁祸首已经逮捕，光之战士正在对其进行思想教育，保证到此为止，没有下次。

跑腿的士兵满脸写着“不愧是英雄阁下”的走了。

埃斯蒂尼安一手用吐司夹了渡渡鸟煎蛋往嘴里送，一手去翻独角兽带回来的文件：“所有经由巨龙首营地的贸易文件都给它叼回来了。”

“大概是因为昨天听到我说要去乌尔达哈谈通商协定吧。昨天我还觉得光说觉得它像奥尔什方有点不可思议，现在则完全没有疑惑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通人性的独角幼兽。”艾默里克说。他走到小独角兽身边，摸了摸它的角，“你说呢？”

小独角兽用它乌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艾默里克。

“你别为难它。”光说，“它还是个孩子。”

“我不这么觉得。”埃斯蒂尼安说。他从那一摞文件中挑出了一张纸，“好像有一封给你的情书。”

两人同时扭头看过来。

小独角兽这下连站都不罚了，蹦跶着就要跑过来抢东西，幸好埃斯蒂尼安眼疾手快，立刻站起来把这张纸举高。小独角兽绕着埃斯蒂尼安的腿蹦来蹦去，试图抢夺纸张，奈何体型差距太悬殊，仿佛精灵恶霸欺负拉拉菲尔，小独角兽努力也只能扒到埃斯蒂尼安的大腿。

“别欺负它啦。”光走过来，从埃斯蒂尼安手里接过纸张，还给了小独角兽。

“这可不是它的东西。”埃斯蒂尼安说，“是奥尔什方写给你的信。”

“但即使是奥尔什方，也会有不想给我看的东西吧。既然是它带出来的，那不妨去问一问它。”光抱起小独角兽，小独角兽的嘴里衔着信纸，“这是可以给我看的东西吗？”

独角兽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还是认命般地把信纸交给了光。埃斯蒂尼安挑眉看着两人的动作，不置可否。

“真是奇妙。”艾默里克笑道，“我想就算是神学院里的主教们，也没有办法解释它身上的灵性吧……欸？”

小独角兽在做完一整套动作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光的怀里跳了下来，奔向昨晚被他撞出来的洞口，奔了出去。

“……什么情况。”埃斯蒂尼安挠了挠头，问。

“害羞了吧。”艾默里克眨眨眼。

追踪逃跑的猎物对娴熟的猎人来说轻而易举，更不用说晴天的雪地还会忠实地记录下幼兽逃离的轨迹。光婉拒了艾默里克“需要帮忙吗”的提议，沿着雪地上的小小脚印追了出去。

“跑的真快。”埃斯蒂尼安看着转眼没人了的门外雪地，说。

“你是说英雄阁下跑的真快还是说那只独角幼兽跑的真快？”艾默里克问。

“都有。”

“那么担心的话，不如追出去看看。”

“不必。这都追不上的话，以后出门别说是我师弟。”

“我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出门散步了，过会能陪我去神学院一趟吗？”艾默里克问，“虽然我并不觉得在神学院的图书馆里可以查到我们都想知道的那个答案……说不定还需要去联系乌尔达哈的咒术师行会。不过，也许真的是‘他’要回来了。”

“昨天还说要先去云雾街看那几个被隔离的平民，今天看到有趣的事，就马上变卦了。”埃斯蒂尼安说。

“都会去的，不要急。我还是更担心瘟疫的事……从乌尔达哈爆发的瘟疫都影响到了伊修加德，情况虽然不严重，但我怎么看都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艾默里克扭头看向窗外，低声道，“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到外面去，不要乱说，对英雄阁下也不行。”

“你还真是悠哉。”

“到乌尔达哈之后，恐怕我想悠哉都悠哉不起来了。我需要借助英雄阁下的超越之力，顺手帮他个忙无可厚非。奥尔什方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他真的……不，什么也没有。”

“你这人可真是……”埃斯蒂尼安嗤了一声，“走吧。”

似乎是情理之中，又好像在意料之外，光再一次，在巨龙首营地附近找到了小独角兽。洁白美丽的小动物趴在矮丘之上，像是等着光来找他一样。

“我看过那封信了。”光慢慢地向它走近，“你到底是谁？”

小独角兽站起来，向光歪了歪头。光远远地看着它，好像看见有个蓝发的精灵站在那里，笑着向他挥手。

“过来啊。”他对他说。

光几乎是跑过去的。小独角兽跑两步，回个头，明显就是在招呼着光跟上来。

这是梦境的延续吗？光在心里想。告别在另一个意义上不算终点，而是崭新的开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小独角兽也许会把他领到那个地方去——

神意之地的西北侧，那个能在云山雾渺中看到他所深爱的伊修加德的地方。

“来的真晚。”光说。

小独角兽站在他的脚边，温柔地用脖颈蹭蹭他的小腿，像是安慰，又像是认错。

“你知道我是做过吟游诗人的。”光抱起小独角兽，在那座放有福尔唐鸾盾的墓碑边上，就像他在很久之前经常做的那样，“有时候我经常会想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说我看我是人，我看你是独角兽，可在你的眼里，是否你是人，而我是一只毛熊呢？”

他被自己逗笑了，俯身向前笑的上半身发颤。小独角兽扒上他的肩，舔了舔他的脸，却尝到了一点咸咸的味道。

“在你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确定你是真的出现在我身边过的人，还是我在叙事诗里认识的人。算了，这不重要，说不定我也不是真实存在的，和你一样一起活在叙事诗里。‘生’和‘死’其实是很难界定的概念，你说叙事诗里的人死了，那能算死了吗？我们都记得他在故事开头、和我们刚刚见面时的模样啊。”

“我们终会一同回归以太。到那个时候，也许还有听故事的人记得我们。只要故事还在继续，我们就一直活在他们心中。”

光终于落下泪来。

“回去了。”